貍貓換梨子

 【GOOD END：名為喜歡的這份感情】

（網路公開結局）

　　多虧了KONOHA超人的腳力，我們竟然在煙火開始前就順利抵達了。

　　「這個地方，我第一次來……」

　　以超高速到達導航終點的大樓屋頂的KONOHA站在視野絕佳欄杆前，大氣也不喘一下的如此說道。
　　

　　「我想也是吧。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呢。」

　　我回答道。雖然知道這個地點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，可是實際前來這還是第一次。不得不說，這還真是奇妙的地方啊。這個大樓因為已經預計要廢棄了，所以隨便進來也沒關系。話是這麼說，這裡卻和漫畫中常見的那種廢棄大樓不同，毫無一點陰森恐怖的氛圍，反倒有種學校屋頂的感覺。

　　「ENE桑也是？那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呢？」

　　聽我這麼說，KONOHA理所當然疑惑的問。

　　「我啊……」

　　知道這個秘藏的地方的原因，不用多說當然是那天的祭典。驚喜箱。沒錯，驚喜箱裡裝的，就是這個煙火特等席的走法。那個看起來很豪邁的大叔居然做出這麼有風情的驚喜箱，真是人不可貌相。那時候我和遙有志一同的這麼認為。

　　然後，那時候的遙這麼說了——「下次的祭典大家一起去看吧！」

　　那時候的我也難得坦率的這麼回答了——「嗯！去吧！」

　　夏天的夜晚，我們很開心、很開心的訂下了這個約定。

　　……本來，我以為這個約定也不可能實現了。至今到底失約了多少次呢？感覺有一點不好意思啊。

　　「我啊……才不要告訴你呢！」

　　看著他傻氣十足的模樣，不知為何突然湧上了一股想欺負他的念頭。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向他做出鬼臉，用力的吐出舌頭。雖然今天能以這種意外的方法完成約定……其實我很開心就是了。至今曾經幻想了好多次有朝一日能來這裡看煙火，所以能夠實現，我真的很高興。

　　不過我才不要告訴他！

　　「唉，怎麼這樣……告訴我嘛，ENE桑。」

　　他的嘴巴彎成ㄟ字型，眉毛也隨之垂下來。總覺得，這家伙的感情是不是越來越豐富了啊？今天看他露出了蠻多表情的，情緒波動也不少……好意外，一開始遇到的時候，他只會發愣和吃飯而已。就在我感嘆不已時，我忽然注意到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是九點三十分整，遠處也傳來了細微聲音——

　　「……啊，快看上面，冒牌貨先生！」
　　

　　「砰！」

　　我趕緊指向一片漆黑的夜空，下一秒，紅色的煙花就大大的綻放在天空，閃閃發亮的粒子組成的花朵十分美麗又壯觀。第一朵花華麗的盛開當然不是結束，五彩繽紛的煙火接二連三的在空中炸裂開來，即使轉瞬即逝，但眼球還是被這些盛大的光彩奪目給吸引了注意力。
　　

　　「哇啊……」

　　我不自覺的張大嘴巴、瞪大雙眼，發出像傻瓜一樣的聲音。眼前充滿震撼力的美景就是有這樣的力量。

　　「好美……」

　　雖然煙火的聲音很大，但就在旁邊的他的小聲贊嘆還是傳到了我耳中。於是我不由得轉過頭，偷偷看向他。

　　KONOHA和我一樣，呈現一種傻瓜一樣的狀態看著夜空中的煙火祭典。由於他的皮膚蒼白得不像人類、頭發也是全白的，因此在這種夜晚，他的存在感特別明顯。但是比起那個還要顯眼的，就是他那媲美煙火般燦爛的笑顏。

　　「今天，能和你一起出來真是太好了……遙。」

　　凝視著白色的他，我以他絕對聽不見的音量，輕聲的、輕聲的說道。

　　然後，由衷的露出了微笑。

　　「ENE桑。」

　　很唐突的，本來專注於煙火的KONOHA突然看向我。

　　「欸！？幹、幹嘛？你聽見了嗎！？」

　　才剛說完一個人的悄悄話後就被叫住，我想當然爾的十分驚慌。不會吧！？我、我講那麼小聲他還聽得見嘛！？虧我剛剛還說「他絕對聽不見的音量」耶！

　　「聽見？聽見什麼？ENE桑你說了什麼嗎？」

　　然而對於陷入恐慌的我的問題，KONOHA只是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回問。什麼啊，原來他沒聽見啊……太好了。

　　「什、什麼都沒有啦！怎樣，你要說什麼嗎？」

　　我連忙把剛才的失態打馬虎眼帶過。不過這家伙時間點也抓得太好了吧，簡直存心把我嚇死嘛。

　　「嗯，今天，ENE桑能和我一起出來真的是太好了。我很開心喔，謝謝你。」

　　在煙火的光芒照射下，夏天的夜晚，他綻放出極為純真的笑容、和那一晚一模一樣的笑容。看到這樣的他，聽到這樣的話，無法克制的，淚水又充滿眼眶。如果再眨一次眼，我肯定就會掉淚吧。為了不讓他發現，我轉過身背向他，假裝生氣的轉移了話題。

　　「……那、那個啊！之前我就一直很想問了，那個『桑』是怎樣啊！明明對其他人都沒有加敬稱的！」

　　不僅是要趁機把眼淚收回去，這確實也是我一直很在意的一件事。

　　「欸？只是不知不覺的就這樣叫了……」

　　「不知不覺是什麼啊！桑來桑去別扭死了，直接叫ENE就好了啦！」

　　雖然自己說出這種話有點不好意思，可是從第一次遇見他開始，我們就直接互稱名字了。所以他每叫我一次「ENE桑」，我就感到一股莫名的煩躁。

　　「直接……可以嗎？」

　　對於我的發言，KONOHA很顯然的感到錯愕和驚訝。

　　「我本人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啊！」

　　已經大致整理好情緒的我轉過頭，怒氣衝衝又氣勢逼人的說。

　　「那、那ENE也……」

　　本來以為他應該會乖乖答應的，沒想到KONOHA卻露出猶豫的表情，吞吞吐吐的好像想說什麼似的。

　　「ENE也不要再叫我『冒牌貨先生』，直接叫我KONOHA可以……嗎？」

　　KONOHA提出的是我完全沒料到的請求。在說到「冒牌貨先生」這幾個字時，他還略微低下了頭，看上去很受傷的樣子。

　　「……唉？你很在意這件事嗎？」

　　我、我都沒注意到他這麼在意這件事！該怎麼說，那時候我一心想著要逃避現實所以就宣稱他是冒牌貨，接著便順理成章的一直叫他「冒牌貨先生」。仔細想想，這種稱呼的確說不上好聽……不，說很難聽也不為過……

　　「因為，ENE只會這樣叫我，而且對其他人都很友善，但對我就特別凶……」

　　我這麼一問，KONOHA便斷斷續續的說起我對他的不平等待遇，害我整個人都快被罪惡感吞噬了。

　　「不行……嗎？」

　　他抬起頭，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
　　雖然我也知道，至今我對他的態度的確是不良又惡劣，而且還總是只對他大小聲……但是原來他想得這麼嚴重嘛！？討厭，我、我沒有這種打算的……我該怎麼辦才好？現在解釋有用嗎？不如說，要解釋些什麼才好？這就叫「因果報應」嗎……對不起啦！就在我獨自糾結著到底該如何是好時，KONOHA又說話了。

　　「ENE果然……很討厭我？」

　　討厭？

　　我，討厭KONOHA？

　　「那怎麼可能嘛！」

　　腦袋都還沒正確理解語句的意義，身體就先行一步的回應了。

　　「……！」

　　因為我這句突如其來的激動反應，KONOHA本來傷心難過的表情頓時一變，雙眼張得圓滾滾的望著我。

　　「不，我是說、那個……」

　　本來想說幾句話來掩飾一下那個激動過頭的反應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　　——啊啊，我真是的，到底在干什麼啊。老是不坦率、別扭、慣性的逃避自己對他真正的想法，可是其實我不是很明白嗎？明白到腦袋自動反應的地步。不對，在更久之前，在夕陽西下的那一天、在世界毀滅的那一天，我就老早明白了。但是看到他變了個樣、忘記了我，我就不由得害怕了起來，軟弱了起來。明明那時候就已經決定好……絕對要告訴你這份心情的。

　　我閉上眼。深呼吸、吐氣。再張開眼。

　　「……KONOHA，至今對不起喔。」

　　凝視著眼前那張相同卻又不同的臉龐，我以至今從來沒有過的冷靜聲音喊了他的名字，苦笑著道了歉。

　　沒問題的。因為我知道的，這確實是一直以來讓我心慌意亂的那張臉龐。他確實是一直以來讓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。

　　「唉？不，沒關系……只要ENE不是討厭我就好……」

　　聽到我這麼簡略的一聲對不起，直到剛剛為止還在低落的他立刻換上了單純的笑容。

　　吶、雖然至今為止都沒有和你說過，但是我啊，最喜歡你的笑容了喔。

　　默默的，我再次閉上雙眼，然後，各式各樣的回憶彷佛泉水一樣湧上心頭。
　　

　　——「我是九之瀨遙喔，從今天開始就和你是同班同學了，請多多指教。」
　　——「我想和貴音成為朋友！」
　　——「那就太好了，今天和貴音一起參加校外教學，我覺得特別快樂呢。」
　　——「我知道了，我等。直到貴音願意和我說為止。」
　　——「哈哈，貴音在哪裡我都找得到喔！」
　　——「是這樣啊，那一定是因為貴音不在很孤單的緣故吧。」
　　——「不論貴音是怎麼樣的，我都不會討厭喔。」
　　——「貴音。」

　　祭典時、初次見面時、校外教學時、咖哩派對時、探病時、文化祭時。回憶中的遙，全部都是笑著的。率直的、溫柔的、純真的笑著，和剛剛一樣。

　　至今為止，我們真的累積了好多回憶呢。剛入學的時候，根本連想都沒想過自己會交到朋友、會開心的去校外教學、會再次想要做料理、會有人來我家裡探望，更不用說——會這麼的喜歡一個人。
　　

　　「KONOHA，我有話想跟你說，你願意聽嗎？」

　　張開雙眼時，雖然我努力的露出笑容，但是眼眶還是不小心就盈滿淚水。可是沒關系的，他肯定不會在意的吧。

　　「嗯，當然好啊。」

　　看吧，他的笑容依然是那麼溫柔。

　　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，因為就算他變了個樣、就算他忘記了我，我也比任何人、比任何人都還要——

　　「我喜歡你。」

　　我一直以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，我肯定會害羞到不行。但是不可思議的是，說出口的同時，我露出了發自內心、無比高興的笑容。彷佛快要飛起來似的，非常非常開心。

　　「我最喜歡你了喔。」

　　不管會得到什麼樣的回答，不管你是否記得我的事情，不管你是什麼樣子，都沒有關系。

　　我只是很想告訴你這件事。一直以來都很想告訴你。
　　　　

　　終於、能夠傳達給你了。

　　「……啊咧？」

　　然而正當我覺得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時——眼前的KONOHA居然、居然掉眼淚了！？

　　「……等、等等！？KONOHA你怎麼哭了！？」

　　他粉紅色的雙瞳充滿無色的淚水，像是壞掉的水龍頭一樣，啪搭啪搭的不斷落下。KONOHA本人看起來好像也不太清楚狀況。……不會吧，雖然我剛剛說「不管得到什麼樣的回答都沒關系」，但是我可沒想到我的告白會讓他哭出來啊！？怎、怎麼會這樣！？

　　「我、我這麼說讓你很困擾嗎？也是，像我這種連實體都沒有的……啊啊，沒關系的啦！你不用回覆我，我也沒有要你那麼做的打算……我只是想說出來而已！你聽到了就好！吶！……所以、求求你不要哭了啦！」

　　我慌慌忙忙、語無論次的亂說一通，總之就是希望他別再哭了。但是說著說著，連我都想掉眼淚了。嗚哇啊啊啊……怎麼會有這種事……我發自真心的告白居然讓他困擾到落淚嗎？怎麼會搞成這樣……果然之前對他的態度太壞了，所以得到報應了嗎……

　　KONOHA努力擦乾眼淚好一陣子，總算勉強止住淚水，他這才抽抽搭搭的回答我。

　　「我……並不覺得困擾……聽到你這麼說，我非常開心。真的、真的很開心！因為和ENE在一起的時候，總是有種特別開心的感覺。我也最喜歡ENE了喔。」

　　他還帶有水氣的眼睛認真的望著我，雙頰也難得的紅通通。語氣雖然還有點哭腔，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世界第一的燦爛，彷佛在證明他不是在說謊似的。剛剛告白的時候都沒有害羞的，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卻不由自主的開始臉頰發熱、心跳加快……

　　「那、那你干嘛哭啊！害我嚇死了不是嗎……」

　　一時緊張起來，我便立刻回到別扭狀態，語氣不善、表情凶惡的說道。所謂「坦率不過三秒」一定是指我這種人吧。

　　「因為……聽到ENE這麼說，感到開心的同時，我突然覺得……非常傷心。」

　　KONOHA溫暖的笑容漸漸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再次湧現的冰冷淚水。

　　「好像……遺失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，和某個人一起的、非常珍貴的記憶……但是卻怎麼樣也找不回來……真的，非常傷心……」

　　桃紅色的雙眼因為痛苦而眯起，透明色的淚水因為悲傷而滴落。KONOHA宛如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子一樣，無助的站在原地哭著。總是傻傻的笑著的他竟然會露出這種表情，光是在一旁隔著螢幕望著，我就像是全身上下被用力毆打了一般發疼起來。

　　「KONOHA……」

　　把手貼在螢幕上，這時我才體會到自己和他的距離有多遠。明明就在他面前，但我甚至——沒辦法替他擦乾眼淚。實際上，如果可以的話，我現在就想緊緊抱住他，就像他曾經為我做過的那樣。
　　

　　「……」

　　他說的「重要的東西」是什麼呢？該不會是……「九之瀨遙」的記憶嗎？因為回想不起那些回憶，他現在，才會哭得這麼傷心嗎？

　　如果是這樣的話，我——

　　「沒問題的啦！KONOHA！」

　　下定決心後，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。為了讓他提振起精神，我努力展露出朝氣十足的開朗笑容。

　　「欸……？」

　　哭泣中的KONOHA想當然爾被我突然的大吼嚇了一跳，錯愕的抬起頭望像螢幕中的我。

　　「我說沒問題的！你遺失的東西，就由我來告訴你！」

　　至今你帶給了我許多笑容，所以這次，就由我來帶給你笑容。

　　而且，我們本來就約定好了嘛！當我能夠直率的把這份心意傳達給你時，我就會告訴你關於我的事、貴音的世界事情。現在只是要告訴你的多了「遙的世界事情」和「ENE的世界事情」而已，這點程度，完全沒問題。

　　因為榎本貴音，可不是那麼弱的家伙！
　

　　「欸……？ENE知道嗎？」

　　聽我這麼說，KONOHA歪歪頭，半困惑半吃驚的問。可是他這麼一問，我反而不安起來了。要是他遺失的其實不是我們之間的回憶怎麼辦？那我豈不是開了天大的空頭支票嗎？

　　「呃……就算我知道的和你遺失的東西其實不一樣，我也會陪你去找的啦！」

　　為了掩飾我的心虛，我雙手交叉在胸前，一不小心又擺出了高姿態。可惡……坦率果然不過三秒……

　　「真的嗎……？可以嗎？」

　　他倒是沒怎麼在意我的態度轉變，只是畏畏縮縮的望著我，像是無法相信我說的話似的。

　　真是的——都到了這個地步這家伙怎麼還在客氣啊！

　　「那種事，不是理所當然的嘛！因為……我喜歡你嘛！」

　　雖然遲疑了一下，但我還是說出口了……沒辦法嘛！因為他看起來那麼不安，我不說些什麼好像不太好嘛！本來以為說過一次應該沒問題了，但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，我整個人卻立刻開始發燙發熱。現在的我肯定不只滿臉通紅，八成連耳根子都紅了吧。

　　「……哈哈哈，是這樣啊。」

　　對於我這麼拚命的發言，他居然笑出來了！剛剛分明還那麼不安的樣子，現在居然這麼隨便的笑出來！

　　「幹嘛笑嘻嘻的啊！不、不要把我當笨蛋啊！」

　　真是的！你這個笨蛋！大笨蛋！！

　　「沒有啦……我只是覺得很開心。」

　　即使我惡狠狠的回覆他，KONOHA也只是毫不在乎的綻放出無憂無慮的笑顏。

　　啊啊——可惡！看到他笑得那麼開心，我這不是想發脾氣也發不起來了嘛！不過……也好吧。總比看見他傷心痛苦的樣子好多了。

　　「我也最喜歡ENE了喔。謝謝你。」
　　

　　「不客氣……嗚欸！？」
　　

　　正當我望著他的笑臉，終於放下心時，KONOHA卻忽然把臉湊近螢幕，然後……親、親了一下！？

　　「……唉！？剛剛你做了什麼！？你、你做了什麼！？」

　　雖然我待在電子世界裡根本什麼都感受不到，但是、即使如此，忽然來這麼一招還是很嚇人的好不好！！太、太太太不好意思了吧！！！

　　「呃……接吻？」

　　KONOHA歪了歪頭，像是不理解我為什麼要提出這個問題一般。

　　這個可怕的天然家伙是怎麼回事！？他不知不覺就能做出這種事嘛！？

　　「不要那麼理所當然的回答！！什麼啊冷不防的！？你是那個嗎、接吻魔嘛！？」

　　溫度達到新高的我全身發燙的憤怒吐槽。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紅到耳根子了，是整個身體都在發紅發熱了！！

　　「嗯……我想不是吧？我只想和ENE接吻喔，雖然碰不到……」

　　只想、只想和我、只想和我什麼的……嗚哇啊啊！！住手！！不要打那種殺傷力過高的直球過來！！不要一臉認真的這麼說！！！

　　「你你你你你你、你是不是笨蛋啊！！！笨蛋！大笨蛋！！回去了啦！！」
　　

　　已經害羞得害羞得害羞得害羞得不知天南地北的我轉過身背向他，因為要克制不好意思，所以我的聲音異常高亢到差點破音。嗚，雖然如他所說的，隔著螢幕根本沒有碰到沒錯啦，可是、可是……那好歹也是初吻啊！！

　　「欸……不行嗎？ENE你生氣了嗎？我是很高興……」

　　連一毫米都不害臊的KONOHA窮追不舍的問，完全不懂我這份害羞得想死的心情。可是要是又演變成我不斷惡言相向導致他低落的事態就不好了，於是這次吸取了經驗的我努力提起勇氣，扭扭捏捏的回過頭。

　　「……沒、沒有生氣啦！」

　　因為還是很害臊，所以我低著頭，不敢看向他的說。

　　「只、只只是很不好意思……下、下次至少先和我說聲啦！」

　　我真的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才吐出這句話，雖然還是很別扭，但是以我來說已經勉勉強強及格了吧。嗯，要我再更老實大概不可能了。

　　「是這樣啊……嗯，我知道了，下次會這麼做。ENE真可愛呢。」

　　他一如往常的打了漂亮的直球過來，讓我頓時又害羞得連雙馬尾都豎起來了。這次我連怒罵的力氣都沒有了，直接滿臉通紅的縮成一團。

　　……真的是，贏不過他呢。

　　沒辦法，因為我最喜歡他了嘛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ＥＮＤ